松郎是很少的表征上靠荷尔蒙带动身体性与潜在性别政治的年轻的行为艺术家。从踩土豆开始她就狠“用力”在她身体上体现关于性别不断纠偏与位移相悖论的定位。貌似青春期的性别化身体性,其实在有意无意中触发到历史与性别身体这个经久的主题。比如她让南方春天里恶劣的蚊虫群咬下二条她精心布下的长筒丝袜生产时缝合线的路径,这样的肉体和自然以及肉体和性别政治的关系是靠一种对自我身体的用力克制与抵抗达到,对性别定位就暗藏在外表看上去是对青春觊觎的身体性当中。身体性别对松郎像是一种关于身体解放与压制的双向扭力,在驻地行为过程中面对体重磅的时候,她不断为了让一个数字产生机械悖论,而努力使用身体跳跃去改变和卸掉这个限制性别身体的法则性,这等同于她调动出关于青春期的焦虑和抵抗来扭转这样的法则。踩土豆带来的身体痛苦指向成为一条关于女性劳作与社会压迫的路径和痕迹,这样的痕迹跟她被蚊虫叮咬后的路线痕迹是一样的具有性别法则的强制力。她近期的工作方式需要短促用力击打的能量,不能过多纠缠。同一命题的模糊性靠的完全是身体的能量在重复过程中的衰竭来达到,有时候又必须借助于艺术家所认为的自然和物理法则。
我们时常会探讨关于规训和身体的辩证历史,和以前不一样的是我们不在着迷于这个历史形成的过程和结果,我们会不断尝试通过艺术的方式来思考这个最初的选择方式。松郎作用力于自身身体性与法则之间角力的时候,我们更多看到的是她对自己成长起来的那些被觊觎的性别身体刻意“用力过猛”的瞬间性,这个瞬间如何和环境历史纽结关联。松郎向往一种貌似Bas Jan Ader的方式,每一步都是关于此刻此在的瞬间。每一刻又都是和环境气候自然凝结成一个瞬间的永恒。